“给六哥的钱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扣下?”赵烁替魏红年感到冤屈。
“至少从今年起,察州的税收是透明正确的,这还不算是个进步?若魏红年不进京来找,今年实行的还是错误的那一套。”
左珩想起魏红年在宝相殿前那副身影,确实是个可怜的小老头。
“我心疼他那么多钱打水漂。”赵烁愤慨极了,“要不我去帮他管六哥要回来?”
“胡闹!”王征不让赵烁插手,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算他倒霉。”左珩沉吟道,“除非他自己去和翼王交涉。”
“你们校事厂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抓不到我六哥的罪证?就该把他绑了送进诏狱!”赵烁嗓门贼大,生怕外面听不见。
王征倒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他清楚左珩的法子并不算好,却是当下的最优解。
关于扳倒翼王一派,这是个长期且不易的过程。
赵烁看不出来,王征却很明白,校事厂这些年都在天起帝的授权下,默默进行这件事。
从剔除翟燕叙开始,翼王麾下的大小官员,被校事厂拿下不少,连翼王的贴身谋士陈协之,都被左珩杀之。
“就按厂公所说去办吧,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户部那边的手续,王征能做到有模有样,让朝廷上下挑不出半点错处。
见王征首肯,左珩也立即表态,“我今晚就差人去察州放火,恶人我来做。”
王征和赵烁再次缄默,做坏事的仍然是校事厂。
许宛早随王征夫人离开花厅,王夫人拉着许宛的手问东问西,稀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