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深深叹息,以前就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宋广一案才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帝王术。
其实天起帝逼死左梵山时,左珩就琢磨透赵焰的性子。
待天起帝让周汉白秘密暗杀曹一石和欧阳贤时,左珩就更应该确信自己的判断。
可他仍抱有侥幸心理,毕竟他是君王,是唯一能为萧家翻案的人。
“感觉萨度挺敬重宋广将军,很希望他能被平反。”许宛擦擦手中的油渍,端起一盏热茶饮下解腻。
凭萨度亲手埋葬宋广这一点,就能判断出他的性格和为人。
与大渊为敌是他的宿命,他或许更想和宋广在战场上公平地战斗。
以那种龌龊的方式赢得胜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屑吧?
对宋广妻女而言,跟了敌人是备受侮辱。
然转个角度思考,她们妻女回到丰都,能有什么活路?
死是最轻的惩罚,指不定要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岩疆失守,总得有人要背这个锅,宋广死了,他的妻女便首当其冲。
天起帝这么多年没放弃找寻她们,是不是就担心她们还在萨度手里?
左珩一面帮许宛剔骨扒肉,一面道:“大渊近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所以蒸蒸日上。”
“我懂你的意思,乌胡靠天吃饭,不似我们这边种庄稼,而是放牛羊畜牧,稍微有点变化,就容易造成吃不饱穿不暖。”
乌胡国土太小,一条干涸的河流,就能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