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安感觉头快炸裂开,难怪他对宋绩那么偏爱,原来是境遇相同。
姚家和萧家交情不深不浅,他也听过家中长辈讲述当年的案子,言语里皆是对萧家人的敬佩和惋惜。
正因为姚家长辈看透当局,才选择明哲保身,只在朝廷里担忧最没油水的边缘差使。
到了姚宗安这一代,已彻底失去向上爬的通道。
没有左珩的提携,他还在丰都下面做着小小的捕头。
“就当我从没听过,厂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我你可以足够信任。”
“我对你没用过心计,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左珩转身打开偏房房门,姚宗安自身后将人拦住,“这些不干许宛的事,你莫要怪她。”
姚宗安是心疼左珩,这么多年终得到一个知心人,且他已接连失去两个亲人。
左珩拨开他的手,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灵堂里肃穆庄重,许宛身着白色孝衣跪在左梵山灵柩前,安静地烧纸。
左珩悄无声息地跪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纸钱,“你受苦了。”
许宛侧眸凝视眼前人,忍住泪水哽咽道:“对不起……”
她转身去帮左珩拿孝衣,左珩却按住她的手,“永远不要和我说这几个字,永远都是我对不起你。”
许宛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她快速取来孝衣,替左珩套在衣衫外。
左珩帮她抹去眼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