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帝知道是早晚的事,就看司礼监那边何时向上面汇报。
许宛深知许汝徽是什么德性,他中饱私囊是意料之中的事,关口在黄仁雍身上,主要看他有没有违规行为。
许宛向格彬深深福了福,“你也瞧见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咱们这顿酒能不能缓两日,你们不着急离开丰都吧?”
“那围猎场好玩不?大不大?我想去转转。”格彬一脸幸灾乐祸。
“格彬!”许宛抬眸剜他一眼,“小心我去衙门举报你!”
“举报我什么?说离戎世子私自入京?那我正好举报你们三个前儿合力骗我。”
“世子,咱们才刚刚签完合约,你能不能别把同船伙伴往火坑里推?”
格彬仰天大笑,不屑与她们一般见识,“大渊朝中的事,你们几个女流掺和什么?”
说罢,大摇大摆走出铺子。
黄妙英和赵燃总算舒口气,这离戎世子怎么阴魂不散呢?
许宛命人把铺子门窗关严,郑重其事问向黄妙英:“黄府尹到底有没有贪墨钱财?”
黄妙英一时语塞,不敢为父亲打包票,在大渊朝做官,多多少少都会接受点贿赂,因为为官那点俸禄的确太少。
“只要无人告,皇兄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回的事可大可小,我猜就是冲妙英和许纭来的。”
赵燃虽然政治觉悟不行,可好歹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这么久,多少也能嗅到点气息。
“我在皇兄那里插不上嘴,用妙英的话说就是弄巧成拙。”
赵燃不敢也不能去找天起帝求情,不然就算可以赦免黄仁雍,黄妙英的进宫之路也会就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