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倏地抢回那块砚台,往地下一摔,旋即给冯玄使个眼神。
冯玄立地唤来店内管事和众伙计,“这位是厂公的对食娘子,咱们这些铺子以后都由她来接管。”
店内管事早闻许宛其名,赶紧机灵表态:“大家伙早就等您来呢,库房里有的是砚台,您想摔多少就摔多少。”
许纭完全傻眼,凭什么许宛能有这么大的谱儿?
许宛理应过得无比凄惨,就配跪在她脚下,给她当使唤丫头!
“许纭,你听清楚,姐姐我记仇。你今儿抢我一块砚台,我明儿让你十倍奉还。”
许宛本打算安置好左宅后院后,再腾出精力回许家攻讦除恶,兑现对原主的承诺。
是许纭自己上赶着往前撞,那么许家的好日子,就此到头!
“砚台是你自己夺走打碎的,休要赖我头上。”
“你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我还没嫌你脏呢,陪太监睡觉的贱胚子!”
许宛扬手就甩许纭一个大耳刮子,“没教养的狗东西。”
“你竟敢打我?”
许纭顿时懵然,自小便是她闲着没事打骂许宛解闷儿。
从没想过有一日,许宛敢还手殴打自己。
“你再提厂公一句试试?”许宛忽又打了她另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