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所大门,迎面的凉风吹散了扶枝身上的一些酒意。
扶枝站在会所门口等出租车时,还在回味包间里沈羡庭说的话。
他问她:“有传承到你母亲的手艺吗?”
扶枝不敢说谎,却也不想把机会往外推。
硬着头皮回:“能还原出几分味道。”
其实这已经算说了大话。
她那时候被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仅娇气还很天真,总以为妈妈可以给她做一辈子糕点……
他便说让她等着。
等什么?
如果是要给他做糕点,沈羡庭这山猪没吃过妈妈做的细糠,倒是能糊弄过去,但是要让她回锦园给沈老夫人做糕点的话,可就真把妈妈的脸丢尽了。
扶枝都怕妈妈入梦给她揍一顿。
不过也好,她也已经很久没梦到妈妈了。
夜风沈沈,扶枝叫的车还没到,她下意识抬腕看表,然而那截纤细皓白的手腕上却空空如也。
扶枝这才想起来,她给自己留了后路。
临走之际,悄无声息地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放进了沈羡庭的口袋。
这样就算沈羡庭明天不找她,她也有个由头,去找沈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