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停息了。
黎玖和其他人一样走出来后，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去看了一眼隔壁病房。
就那一眼，看见地上，墙上，洁白的床单上，到处都是血迹。
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他收回视线，心口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
邹戒已经和赶来的警方一起清理现场。
抬起隔壁的尸体正好经过他的身边。
“我也过去看看，”他对邹戒说。
邹戒点了点头。
又在太平间，不久前他刚来看过的，现在再看，太平间里拥挤了许多。
围着的警察摘下帽子默哀。
每个人神情悲痛，心情无比沉重。
寒勿就站在距离那些遗体最近的地方。
双手握拳，因为用力，骨节处泛白，对那些牺牲的卧底，他义愤填膺，言辞激昂地发誓，“D.组织不除，我寒勿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