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渝:“我来天河之时就是个有点钱的小商人,这么多年你捧着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能做到互利共赢是我目标,做不到我也不可能因而埋怨你什么。不就一家公司么,几个月前我说你只要帮我解决张明洋,股份权利我都可以无条件给你,这句话现在也奏效。
知道你在为难什么,担心我不配合新上任的CEO,怕没办法息事宁人把近月事端平息下去。放心,我会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掌控点金,怎么去工作!
我周成渝赢得起,也输得起。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跟我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输和赢,赢了克制,输了也要坦然。他老人家厉害,周家到他那里已经接近家道中落无法翻身,他用二十年重新让周家在省里恢复显赫。谨小慎微的吃多少苦啊,最难的时候外面拖欠了二十多亿,愁的一个月瘦了十六斤。那是四十年前的二十多亿啊,还是靠着努力跟运气翻身了。无论是我还是我哥,跟他老人家比起来,提鞋都比不上。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詹叔出事后,我这几个月也想的挺多。我担心我侄子跟嫂子,怕连累到她们,有人会找她们麻烦。只要你跟我说把点金交出去,不会波及到更多的人,我只会感谢。”
詹玉书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喝酒。
周成渝懂。
意思就是他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点金未来的归属和走向,更控制不了别人。
静默坐了会,詹玉书点了支烟:“你不要考虑太复杂,我只能说牵连她们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周成渝:“詹总也有家人,碰到事你是担心你,还是担心她们?人之常情,关心则乱啊。”
詹玉书点头:“点金是你亲手做起来的,被人这么轻易拿走,不失落吗?”
周成渝:“拿走的是权利,或许也因为权利能蚕食掉我一些股份,没关系啊。我早就想放权,一度想培养我侄子过来接班。幸好不舍得累到他,没走这一步,不然他怕也要被卷入进来。”
詹玉书:“你对他比我对你侄女都还上心。”
周成渝并不遮掩:“除了亲情还有亏欠,欠我爸妈,欠我哥嫂,更欠他。”
……
送走詹玉书,周成渝上了厉军开到门口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