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也硬着头皮解释道:“剪秋姑姑的确温婉和气,也不怪五哥喜欢,这还得是皇额娘教得好,五哥从未讨要过谁,也是想和皇额娘亲近,这才开口的,还请皇额娘息怒。”

    宜修更气了,还提这个。

    都劝她息怒,岂不是刚好应了五阿哥讽她小气,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

    宜修闭上眼睛,扶着额头,一股疼痛宛如有人站在她身后拎着大锤敲打头部一般漫延开来,该死,头风犯了。

    宜修难受地挥了挥手:“本宫身体不适,你们先退下吧。”

    她例行公事般说道:“日常起居若有哪里缺的,尽管告诉本宫。”

    然后宜修就看见了弘昭又在看剪秋,头更痛了,只想让他们赶紧滚得远远的。

    “娘娘,快,快去请太医。”剪秋连忙上前去扶。

    三位阿哥行礼,宜修以为这仨终于要走了,又听见弘昭道:

    “皇额娘要保重身体啊,听闻皇额娘处理宫务殚精竭虑,吃不好睡不好,夏日酷暑又难熬,想必因此才让身体不适的,是不是啊?剪秋姑姑?”

    可不是他气的,到时候不许说他们三兄弟不孝,气病国母,分明是皇后自己操劳宫务累的。

    少年明亮的眼神温温柔柔和羽毛似的落在剪秋脸上,剪秋不敢看也不敢答。

    宜修知道不给答案,他就不走了,于是忍着头疼装贤惠道:“本宫的确是因宫务劳累。”

    “哦,儿臣记下了,身为人子,定是要与皇额娘分忧的,儿臣定然转告给皇阿玛,让皇额娘不必这么辛苦。”

    “不过是小事,怎么能麻烦皇上!”宜修急切道,声音都大了一些,气得手都按在了茶盏上,恨不得拿起来砸他。

    “一国之母抱恙,如何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