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丧心病狂,谋害阿哥,心思恶毒,朕痛心疾首!”
“念她此刻尚在孕中,着即幽禁于景仁宫,非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弘昭挑眉道:“你也说她在孕中,万一因此心绪不宁失了孩子,皇阿玛岂不是自责?”
到时候一自责,又把人放出来。
雍正一听,如火焰般灼烧地心口突然熨帖了一些。
瞧,弘昭还是为朕着想的,他在关心朕是否会自责。
“那你觉着如何做,朕都依你。”他眼中冒着欣慰的泡泡。
弘昭:说了你又不愿意。
“皇后娘娘谋害皇嗣,愧为国母,应当废后,但稚子无辜,此事暂且不发,让她好好在景仁宫养胎,日后孩子平安降生,再作明示。”
雍正沉默了,喉咙一噎,沉默良久,他道:
“……废后关系甚大,朕帮你记下此事,等她平安产子再议。”
弘昭从荷包里拿着一枚玉扳指转在手上玩,听他这么说,将东西重新戴回到皇帝的手上。
他站起身来,宽实的背膀宛如撑开的伞:
“儿臣知道皇阿玛有难处,还请皇阿玛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你是帝王,也是父亲。”
父亲……
雍正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他想到了上次弘昭喊他父亲时的心情,那是一种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