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副你明知故问地样子,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说呢?我知道你不喜欢皇阿玛,但我们只是阿哥,现在不喜欢也要忍忍,骗骗他父慈子孝不好吗?你老招惹他做什么?他气狠了,非要砍你脑袋,我怎么保你?至少要等我……”
私底下无人时,弘历就会暴露他的本性,那小白花的长相就跟黑化了一般染上烟熏妆。
弘昭被他揪住耳垂,干脆把脸躺在他拳头上:
“如果担心我,你应该安慰我,抱抱我,而不是指责我,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四哥,最近压力很大吗?你好像变了。”
弘历的瞳孔猛然一缩,想起了他们幼时的事:
每次自己嗷嗷哭的时候,弘昭就跟母鸡孵蛋一样踹着手趴在旁边歪着头看。
然后也张开嘴卯着头,学他哭,但却哭得像鸡打鸣儿似的,嗷喔喔的鬼哭狼嚎。
做什么都要学他,像个学人精。
自己因为皇阿玛不肯见他而难过时,这小子就蹲在旁边张大嘴哭,但一滴泪也没有。
“你为什么哭啊,你别哭了。”弘历一懵,牵着他的小手安慰。
弘昭理所当然道:“我看你要哭了,所以也哭。”
弘历当时就觉得他怪怪的,有点傻:“我哭你就哭,你是在担心我吗?如果担心我,你应该安慰我。”
“怎么安慰?”弘昭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给你抓鸡吃。”那漂亮小孩神采飞扬,撸起袖子就要往小树林钻。
小弘历忙抱着他的腰拦住:“不,那倒不必,就这样,抱抱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