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儒看着谭斌,没说话,但眼中有些许惊疑的成分。

    谭斌不管这些,继续数落他:“你他妈倒是能找地儿爽去,拿她不理你说事儿就能泡韩国小姐去了——那她呢?因为你的艳事儿东窗事发,她倒被打入冷宫了。何艳彩两姐妹面前,您倒是挺有情有义,她全替你当恶人了!那一肚子的火不冲你发冲谁发?又没别人惹着她——你就活该!”

    “你有完没完?!”方浩儒有些不耐烦,“我当时心情也很差!总不能让我立刻就对着她激情迸发吧?我没情绪,她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那么多女人,我不就只娶了她嘛,这还不够?还得怎么着才能别不依不饶的?”

    “嘿呦!你倒真不如不娶她,没准儿对人家还是件好事儿呢!现在这算什么呀?娶回来就丢在家里晾着她——你还真当老婆是‘收藏’啊!”

    方浩儒还想开口辩解,直接被谭斌给堵了回来:“行了行了!咱们也甭扯那些没用的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我拿准儿了:小溪肯定就是在嗔掇你晾着她不理,才来的这股邪火。她推你那都是假象!你还真不能打退堂鼓。”

    “哼,也不知道是你逗,还是她逗——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还故弄玄虚,欲求还拒的……成心吊人胃口啊?我还真没工夫跟她这么瞎折腾!”

    “她一黄毛丫头哪儿有这心眼儿啊,她这是自己也没搞明白到底该怎么办。被你冷落久了心里憋着气,你一招她可不就爆发了呗!可是你知难而退,晾她晾得越久,她火就越大,女孩子多半儿都不会明着说,所以你看那小脸儿都枯巴成那样儿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儿解决吧,再拖下去,脾气更大,推你推得更狠!”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叫我‘霸王硬上弓’啊!”方浩儒将信将疑地望着谭斌。

    “靠!亏你还算个‘文明人儿’!”谭斌又装模作样地教育起他,“要‘文斗’不要‘武斗’,懂不?!方法不当,‘怨妇’变‘烈女’了,不把你踹到床底下去,也得以死抗争……”

    方浩儒又瞪了谭斌一眼,虽然他的话听着别扭,自己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了,权且当是“话糙理不糙”吧。

    谭斌见他没言语,继续发挥:“‘文斗’知道怎么斗吧?你得说好话,得溜须拍马,得够黏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得会煽情!跟着还得死缠烂打——她推你,你要贴得更紧;她踢你,就抱着她的脚亲;她打你左脸,你赶紧把右脸伸过去让她接着打——记住了:不但要做到‘打不还手’,人家打累了还得替她揉手!”

    “你还有更贱的招儿吗?”方浩儒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没事儿吧你?!还什么‘文斗’,你是不是以前在老婆面前就是这么自残的?”

    “损我有瘾啊你?!”谭斌不愿意提前妻,瞪了方浩儒一眼,接着又开始语重心长,“我这是在给你传授得道真经、金科玉律,甭觉着我说得夸张就不信,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信——信你有受虐倾向!都他妈像你这样,我娶个女人回来,还不成了‘慢性自杀’?!”

    “你少跟我这儿装腔作势的,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这男人追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一边儿求爱,一边儿耍赖;一边儿煽情,一边儿犯贱!”

    方浩儒闻言终于忍俊不禁,他有时真是挺佩服谭斌,纵然言语粗率,但总能搞出些带点“麻辣味”的精辟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