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目光放在了柳思思的身上，她挣扎着坐了起来，顾兮若看到她的脸，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光是顾兮若惊讶，除了白洛之外，所有人都非常的惊讶。
因为柳思思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横生了很多的皱纹，整个人就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妇人一样。
除了声音还是她的，其他的全都变了。
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不是毁容，胜似毁容，已经认不出来她还是那个定国公府光鲜亮丽的二夫人了。
“大巫师武功高强，内力深不可测，他掌握着我们百夷族全部的蛊虫培养秘方，不是你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柳思思继续说道。
“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效忠你的主上吗？他又何尝想过你们的未来还有性命？”白洛真的是替她感到悲哀。
“我现在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吗？”柳思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她垂下来的头发，全都是白色的了。
从那诚心蛊爬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知道白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是被从小种了蛊，才会死心塌地的为主上卖命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活着甚至比死了更加的痛苦。
“信念崩塌，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白洛低声说道。
“你有兄弟姐妹吗？”白洛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用这些人要挟我不成？”
“我来大梁二十年了，就算是有什么亲情也早就淡了。”柳思思自嘲一笑。
她红肿的侧脸加上此时的样貌，配上这样凄惨的笑容，看着确实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了。
“若是没有了大巫师的控制，可能你们百夷族的很多女子都可以免除像是你这样的命运了。”白洛声音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