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徒手一掌又一掌的将冲到他面前的士兵拍飞出去,好似变得只会这么一个动作一般,周而复始,众人也不断得重复着车轮战。

    哪怕对方人再多,却没有一个人能越过容生,攻入殿中。

    殿门就这样大开着,风雨潜入内,冻得谢万金全身寒毛倒竖。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四公子也曾见过长兄杀人,剑起头落,血流成河,可那是为了大晏,为了找他的阿酒。

    而容生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这西楚……有什么值得容生为之生死以付的?

    若说国师府的暗道只能通往皇宫,谢万金是不信的。

    容生明明可以趁机离开,保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来西楚皇宫?

    谢万金想:大概是因为我这样的人生来就贪生又怕死,所以才想不通容生究竟想做什么吧。

    殿门外厮杀不断,血溅三丈,又同大雨一起落下,染红了地上的砖石。

    谢万金自幼对文章与武功都没什么兴趣,自知这时候出去也只会扯容生的后腿,索性走到了桌案前,将几个玉杯都翻过来,取过一旁的酒壶把酒倒入其中,满浅各不相同,而后拿起两只筷轻轻敲击杯沿。

    他悠悠唱道:“梦中梦,身外身,?翻覆升沉年岁中。

    江上鸿,烟波茫茫西复东,迹匆匆。

    天悠悠,地悠悠,古人来者不相逢。

    离兮离,童子推门雪满松,山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