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古琴是谢万金非要让人摆上的,说什么书上说了“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虽然西楚皇室破事多乱糟糟,但是我们长兄和阿酒的婚事必须要办到最好,以后也要一生都好。
四公子从前也不是什么爱读书的人,偏生记住了一句就能记很久,偶尔拿出来说一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曾想,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
他刚说完这话,就被青七碰触到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温酒和谢琦闻声,齐齐回头看了过来。
谢珩连眉头都没敢继续皱,连忙朝两人笑了笑,“没事没事。”
他唇色苍白,还能笑得出来,青七却不敢有半分懈怠,点了他的穴止血,确定了箭羽没有射中要害才敢下手拔出,温酒在一旁看得心头发疼,想上前又怕打搅了青七为他疗伤,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几步开外看着。
温酒以前觉着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银子不能解决的。
自从同谢珩走上同一条道上之后,她忽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还有许多东西是银子买不到。
比如逝去的光阴,比如人世安宁。
谢珩瞥见了她血色尽褪的面容,不由得给青七递了个眼色。
后者意会到了,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陛下这次没有伤到要害,就是流血过多看着吓人,其实没有上次陛下被一刀刺穿……”
青七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周遭气氛不妙,连忙打住了话头,补上一句“陛下洪福齐天,虽然受伤次数不少,但是从不曾被人伤过要害……”
“闭嘴!”
谢珩听不下去,忍不住赏了他两个字。
青七连忙闭口不再言语,一心一意的帮他处理伤口,而后又迅速上药包扎,动作利落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