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一下子有些跟不上他这变化莫测的路子。

    她心里被他搅得乱糟糟的,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逐云令是皇室之物?那你?”

    皇室代代相传、同虎符一般用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之前老郡公和叶知秋的种种行为都便可以理解了。

    谢珩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道:“我母亲运气不太好,生在了赵家。”

    惊雷乍起。

    “你……”温酒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说自己不是衡国公的后人,却要顶着这个名头进了天牢,难怪他要来帝京讨债!

    这同温酒知道哪些前世不太一样,既然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为何不直接夺了小皇帝的位置直接坐,反而要去当那个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

    她好半天没说话。

    谢珩倒了杯茶递给她,低声道:“要不,喝口茶缓缓?”

    他还不曾同她说,先帝曾有意转位于他母亲。

    若不是那场夺位宫变,如今住在东宫每天假笑笑到脸僵的人恐怕要换成他。

    温酒接过茶盏,有些木然的喝了一口,忽然开口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讨完债,然后扶一个顺眼些的坐上那个人,最快是年纪小些,不怕他没本事,就怕他没本事还喜欢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