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绪有些飘远了。
刚穿过拱门,到了庭前,两个小的便齐齐止步。
温酒不由得抬眸看了过去,只见积雪满屋檐的庭院之间,站着好几个……光头。
她险些被晃花眼,缓了片刻,才看清站在最前面那人是应无求。
这位传闻中一年到头都在闭关参禅的大师,穿着白色的僧袍披着袈裟,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朝温酒微微颔首,道了声“阿弥陀佛”,“许久不见,温施主别来无恙否?”
温酒心道:这年头连大师都要上门同人套近乎了吗?
她开口便道:“昨日说好的十万香火钱,我正要吩咐底下的人送到贵寺去,怎么敢劳动大师亲自来这一趟。”
应无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温和道:“贫僧正是为此事而来。”
温酒面露不解,“?”
应无求不紧不慢道:“温施主心存善念,为救济灾民所耗甚多,贫僧特地为贵府讲经,以表谢意。”
温酒闻言,顿时额间微汗。
敢情过了这么久,这位大师还惦记要给谢珩念经去晦气?
这可真是太执着了。
她刚要说谢珩不在,还没来得及开口。
拱门后,传来少年飞扬散漫的嗓音,“大清早的,都站在这做什么?”
声未落,谢珩已经缓缓走到了温酒身侧,一抬眸就看见应无求和他身后一众小秃驴,一张俊脸顿时有些发黑,“万华寺的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