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眸色微变。
谢珩荒唐,难道她疯了不成?
她伸手推他,一时呼吸不畅,竟分不清是懊恼于自己这样失控的举动多些,还是心疼他多些。
“不疼。”谢珩的衣衫早就被拉开了,凌乱的褪到了腰间,肩头多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牙印。
如玉般的肌肤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淡淡月光下,白与红相印,有些触目惊心,如同彼此情意,刻骨不灭。
方才温酒咬的那一记,大约真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
疼当然是疼的。
可谢珩又怕阿酒舍不得他疼。
他的阿酒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好似半点亏也不肯吃,任何事都要论个亏与赚,可另一面,却是个再温柔不过的姑娘。
方才咬的用尽全力,现下心里还不知悔成了什么样。
温酒看着他,没好气道:“谁管你疼不疼!”
两人靠的太近了,又是在床榻这种地方,连动一下都会牵动彼此。
她恼自己的心思竟全被谢珩看透了,也恼谢珩这厮不要脸到了极点,越想越气,用手背狠狠擦拭带了血色的唇。
“是,你才不想管我疼不疼,只是我想告诉你罢了。”谢珩放柔了语调,唇角掩不住的微微上扬。
他看着她微肿的红唇,眸色深深,“床笫之间的疼自然不算是疼,你以后若是恼我,只管在此处使劲的折腾我,怎么发作都可以,这样……我欢喜,你也不必心疼,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