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同张岳泽一道进宫,在皇帝寝宫外跪请圣安。
王良却匆匆走出来,同两人道:“皇上刚服了药,又歇下了,没有半日光景怕是不会醒。”
温酒抬眸道:“皇上不醒,我就在这等着。”
张岳泽径直起身,骂了声“疯子”转身就走。
一时间,只余下王良和温酒还在原地。
不远处内侍宫人来来去去。
温酒正对着寝殿们跪着,寒风吹得青丝纷乱,忽然间,有一滴水珠落在了她眉心。
冰冰凉凉的。
“下雨了。”王良弯腰同她道:“温掌柜,这事你跪也没用,还是快些回去吧,皇上这病时好时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若是待会儿四皇子过来……恐怕更麻烦。”
温酒低低一笑,不甚在意道:“公公不必管我,今天我权当在宫中赏赏雨景了。”
“我的温掌柜啊,您这是何苦呢?”王良在老皇帝身边这么多年。
不知见过多少忠臣被冷待,丹心被辜负,这人做了多少政绩,付出了多少,是好是坏,是忠是奸,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召谢珩回京的金令,是他看着发出去的,这其中的缘由,他最是清楚。
可这些都不能同温酒说。
这姑娘,也不过才十六岁。
曾为长兄伸冤,击过登闻鼓,曾在凌云山护圣驾,险些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