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直接问,谢东风还不知道会瞒她到什么时候。
“阿酒。”谢珩抬头摸了摸她的耳垂,他低低地笑,嗓音还带着些许病中的喑哑,“你是不是偷偷去看阿玹审犯人了?”
温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里流露出几分不解。
谢珩笑道:“你方才问话的模样,颇有几分首辅大人审问犯人的架势,我看着……心头都突突了。”
温酒这下算是听明白了。
谢珩这厮在拐弯抹角地说她凶。
温酒抬手,戳了戳谢珩的眉心,故作冷情道:“那你还不老老实实地同我交代清楚?”
谢珩眼角微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交代。”
“我瞧你是想琢磨着怎么扯谎。”温酒说着,侧身坐起来,注视着谢珩,“你最好同我说真话,否则……”
谢珩抢先道:“否则如何?”
温酒见他还没说实话,就想着问这个,忍不住磨了磨牙,沉声道:“大刑伺候!”
“什么大刑?”谢珩有些好笑的问道:“跪算盘吗?”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把散落肩头的长发拨到背后,而后抬眸看着谢珩,眸色极其认真的模样。
她一字一句道:“你若是不说,那我就亲自去大江南北的铺子查一查帐,没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到时候你就自个儿一个人在宫里待着吧。”
话声未落,谢珩便伸手抱住了她,“那可不行!”
“我管你行不行。”温酒道:“你若是不同我说实话,我今日就启程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