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不了谢珩什么,至少能在这时候陪在少年身边,即便说出什么宽慰人的话,只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也是好的。
谢珩哑然失笑,“你还怕我想不开去寻死不成?”
温酒眉心跳了跳,“长兄自然是不会的。”
他提剑去砍人还差不多。
谢玹道:“我今晚想喝酒。”
“成。”
谢珩把手边的酒坛推了过去,“三公子难得有这样的兴致,今夜虽然无星无月,但咱们几个在一块,那就是良辰美景。来,干一坛。”
温酒抬手就开了酒封,动作利落的不像话。
平时最是讲究规矩的三公子一个字的废话都没讲,举着坛子同两人手里的一撞,烛火微微摇晃,坛中酒水飞溅而出。
谁也没有说话,举着坛子就是喝。
谢珩是最快喝完的,温酒抬袖抹唇的时候,他已经拿了第二坛,风吹得他绛衣飞扬。
直到夜色深沉,四周静谧,再无喧嚣之声。
地上滚了一地的酒坛子,少年才抬袖抹了一把脸,“这天底下竟还有让老子忍气吞声的破事!”
这是谢珩今天晚上第一句不满的话。
深埋心底,数坛烈酒入喉,消不了的愁。
谢玹一张俊脸越喝越白,像是有些醉了,“长兄醒着能忍这样的破事,醉了还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