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自个儿进了车厢,在角落里窝着。
谢玹上来之后,选了一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着。
长兄不在,他们之间是没什么可说的,两厢沉默,气氛难免尴尬。
长街寂静悄然,雪地难行。
耳边只有风雪交加,缓慢滚动的车轮声。
温酒搓了半天的手也没能搓热乎,对面那少年头也不抬,直接就塞了一个暖炉过来。
她简直受宠若惊,连忙道:“多谢三哥。”
“怎不见你同长兄这样客气?”少年抬眸看她,面色不善。
温酒看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一脸认真的说:“长兄会笑啊。”
谢玹闻言,面色顿时僵住。
温酒抱着暖手炉,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含笑打趣道:“三哥也不会在一个车厢里,同长兄离的这样远啊。”
少年面色变了变,没再说话。
温酒抱着暖炉,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若是……”
“你别说话。”
谢玹直接打断她。
温酒点点头,靠在车厢上,安静了半响,却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