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珩微微起身,直到看见她回头才坐回了榻上,眸色微乱化作满目柔情。
他低声问她:“殿下什么回来?我去接你。”
温酒闻言,愣住了。
在偌大的公主府里,所有人都对她照顾的周到妥当,可是没有一个人会问“你什么回家?”这样的话。
也不会有人说“我去接你。”
侍女宫人们只会叩拜惶恐,做该做的事,跪她拜她,是因为是西楚的嫡公主,伺候她饮食起居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些人明明离她很近,心却离得很远。
可谢珩同那些人都不一样。
她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别扭的反问道:“你怎么这么粘人?”
“粘人?”谢珩哑然失笑,“是啊,我怎么变得这么粘人?”
“完事就回。”温酒说完,就转身出门而去,好似多看他一眼就会走不动路一般。
谢珩嗓音里都带了笑,对着温酒的背影说:“那我等你回来用膳。”
檐外春风好,新燕衔芳草。
温酒疾步而出,刘公公连问都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句,就带着几个小内一边跑着追上前去,一边说帝君吩咐殿下在帝后宫中。
温酒一路上都没说话,用尽所有心思琢磨,怎么跟父皇母后说,谢珩现在是她枕边人了。
大半个时辰后,西楚云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