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立即让我们将他送到诏狱，让他看到了张彩华的尸体，并告诉他，是吕氏派人杀了他姐姐，他当即崩溃了。”
四人进入审讯室，张常年已经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浑身血肉模糊。
朱雄英没有丝毫同情，冷冷地坐在那里，听张常年交代。
“我们家往上几代都是吕老爷家的奴仆，太子妃还在娘家的时候，姐姐就是她身边的丫鬟。”
“太子妃进宫后，吕老爷担心太子妃在宫中受欺负，想方设法把姐姐送到宫中，当了太子妃身边的宫女。”
“又过了几年，吕老爷给我在京城置办宅邸和商铺，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候姐姐从宫里传消息出来。”
“刚开始几年，从来没有消息传出来，大概十四年前，姐姐突然传信，要我让一个接生婆发生意外。”
“我派人查清楚了那个接生婆的消息，在她经过一个深沟旁边的时候，从她旁边经过，将她撞到沟里摔死了。”
蒋瓛追问：
“知道那个接生婆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你杀一个接生婆吗？”
张常年摇摇头。
听到张常年的交代，朱元璋、朱标和朱雄英三人顿时血液上涌，强力压制自己即将暴怒的情绪。
虽然他们前面已经知道了结果，但现在亲耳听到真相，还是愤怒不已。
“十年前，姐姐派一个小太监传了一张纸条出来，告诉我，皇长孙要跟随太子出城巡视，要我想办法让皇长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世。”
“恰好我听一个商人说几百里之外发生痘症，我立即带人骑马赶过去，小心地从死人嘴里弄出一些口水，回来抹在一只小羊的角上。”
“在太子车驾经过的路边，我赶着羊群恰好经过，皇长孙看到羊群觉得很有意思，就跑过来摸了那个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