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便豁出命,我也要……”龙德魁攥紧拳头捶打得胸腹砰砰响,苦苦哀求。
“再给你一次机会难道就不会出错吗?回去反省一下,过会儿再来见我。”杜天应踱来踱去,不耐烦地扬了扬手。
龙德魁哀叹一声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悻悻然离去。杜天应则回到座位上,久久注视着门外,揉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
做梦也没想到,无论白道黑道他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对手,江湖上许多大老都要让他三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无名之辈挡住了去路,搞得他焦头烂额,成何体统!
越想越觉得窝囊,拳头重重击在茶几上,震得水杯几乎跳了起来。直至有人进来,他才回过神,抬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进来的人居然是龙德魁,只见他的胡子已全都剃掉,衣服和鞋子也换成了迷彩服,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俨然是个愣头小伙子。
“我一直以为您多大年纪了,没想到是个毛头小子。这不挺好,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你看人家陆坚,板寸头多精神。留把大胡子就能证明你有本事吗?”端详了好一阵,杜天应忍不住笑了,调侃的话语中不乏激励的意味。
龙德魁大气也不敢出,只有诺诺点头。
“依我看,陆坚的功夫远在你之上,公平较量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年轻人,不服不行啊!我倒要问问,当时你死了还是活着,怎么轻易就被剃掉了胡子呢?”杜天应显然不认可龙德魁的武功,倒是对被剃掉胡子颇感兴趣。
“陆坚不守武林规矩,使用旁门左道伤人……”龙德愧一脸愧色,吞吞吐吐,“我……我也不知道他……他采取了什么妖术,一刀劈下去就……就把我的胡子给剃去了一半。”
“什么旁门左道,我倒觉你就像唐吉可德。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比武,简直太可笑了!”杜天应又挖苦了几句,显得很不耐烦,“好了,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除掉那小子?”
“这个……”龙德魁搔着光头转动着眼球,动起了脑筋,“神不知鬼不觉凑到他跟前,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就给他一刀……”
“那不就是郎一刀的做法。他出手够麻利,结果还是被人家察觉了。要不是陆坚手下留情,他的小命早没了。有了那次教训,陆坚警惕性会更高,哪会让你轻易靠近。”杜天应轻嗤一声,使劲摇了摇头。
“他一定还会出现在山豁口的地方,或者那座山头的附近,我们提前埋伏在那里,耐心地等待……”龙德魁搜肠刮肚地寻思着,突然眼睛一亮。
“他三天五天不出现,你就一直等着吗?要知道,我的时间有限,不想跟他打持久战。”杜天应说着,走到保险柜跟前,咔哒咔哒转动了几下,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个红布包,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看着红布包,龙德魁当即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