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平合上书册,以手指捏了捏鼻梁。
“让他进来。”
“是。”
江航远仍是一身鲜艳的绯红色衣袍,进入书房内,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爹。”
看着儿子仍是这身刺眼的艳色,江景平双眉拧起,怒声呵斥:“整天穿得成亲似的成何体统?给我去换了!”
“父亲,儿子已与你解释多次,这是我的自由,不由任何人管束。”
“成,既已不受人管束,那往日以后你的吃穿用度自己挣去!”
三个儿子中,这排行第二的儿子最为让他头疼。
让他接管手下的产业不听,看到账本就说头疼。
让他到学院里上学,只学了个三两年就到隔壁的戏班子学唱戏去了。
整天神神叨叨,穿着一身红衣没个正经。
别的表哥表弟们不是经商就是求学,可比他有出息多了。
听到父亲的话,江航远眼睛一亮。
“父亲,您的意思,是准许我与戏班子出外唱戏了?”
他浑浑噩噩地生活了十七载,一切都按着父亲安排好的路子走着。
在十三岁那年,他被学堂里的老师批评过后,郁闷地来到墙角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