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伯乾机械地点点头，他甚至不敢去看乐乐失望的眼神。
“爸爸，下次我能再去玩吗？”乐乐仰着头问他。
蒋伯乾喉咙发紧，他多想答应女儿，但是他知道宋如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从今以后，他们会更严密地监视限制孩子的接触和活动。
走进病房，宋如茜正躺在乐乐的床上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她甚至连头都没抬。
“乐乐，”李淑慧转过身，语气严厉，“告诉你爸爸，以后想要带你出去玩，必须要经过爷爷奶奶的同意。”
“为什么？”乐乐不满地嘟囔着，“我已经好了呀。”
李淑慧板起脸：“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妈，”蒋伯乾忍不住了，“这次的事，根本不是我……”
“你闭嘴！”李淑慧厉声喝止，“看来在医院工作了，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是不是？别忘了，你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了蒋伯乾的心上，他感到一阵眩晕，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妈，”他强忍着心酸，“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您放心。”
李淑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其他的事有我们操心就行了。”
“可是乐乐还需要人照顾。”
“用不着你。”李淑慧断然拒绝，“我们会陪着她的，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踏进病房半步，乐乐需要的是母亲和我们的陪伴，不是你这个不负责的父亲。”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蒋伯乾压抑已久的情绪。
他怒视着李淑慧，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你根本不明白，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