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陆贞娘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但她也清楚这是必然,自己也没资格跟罗月华相比较,此刻问出,就是想听听沈烈如何回答,仅此而已。
“竟敢偷听军国大事,胆子不小!”
沈烈开了一句玩笑,继续道:“月华是魏博节度使罗绍威的女儿,习得一身好武艺,也负责罗府的商贸之事,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一句话说不对,抬手就打,真要是把她惹恼了,还敢杀人呢。”
说着,沈烈回头朝陆道岩背上的长枪努了努嘴:“那枪就是她平时所用,我离开魏州城时,她送我防身。”
“哦,原来是这样。”
听沈烈如此说,陆贞娘顿时感到心里乱得如同长出了蒿草,随后轻笑了一声:“呵,想必沈郎定是经常惹月华娘子生气了,没少挨她打吧?”
打情骂俏是情人之间的寻常事,想来沈郎与罗月华也是经常如此吧?
沈烈矢口否认:“那倒没有,我不惹她,打我做什么!”
杨婆儿走在前边,两个耳朵却在偷听身后的悄悄话,忍不住回头笑道:“我觉得烈哥儿就算惹到月华娘子生气也无妨,她那么喜欢你,如何都能容你,那天在魏州城外的渡口就能看出来。”
看到沈烈笑而不语,陆贞娘轻叹:“那么好的娘子,爱都爱不够,沈郎又怎么会舍得惹她生气呢!”
罗月华是魏博节度使的千金,虽未谋面,可听杨婆儿说,罗月华长得标致,会武艺,而且还通商贸之事,陆贞娘觉得这样的女人难寻,也最配沈烈了。
“是呀,如果爱,自然就不会伤害。”
沈烈说着,突然拉过陆贞娘的手,紧握在掌中,又偏头嗅了嗅,故作疑惑道:“咦,本来香香的,为何变成了醋味,好酸啊,莫不是你揣的醋坛子打翻了?”
“瞎说,妾哪有揣什么醋坛子?”
陆贞娘被沈烈突然握住手,本就有些慌乱,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抬衣袖到鼻前嗅了嗅,疑惑道:“好好的,哪有什么酸味?”
杨婆儿见状,笑道:“贞娘,别闻了,烈哥儿就是在说你是醋坛子,怎么还听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