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他削水果。
从前她跟着他的时候，他是绝对的掌控者，从来都是她亲手削掉水果的皮，然后切成大小几乎一致的块状入盘。
形状要几乎一致，因为季先生有强迫症，而且不能出现任何他不喜欢的水果。
比如奇异果，还有香蕉。
可是他现在住在病房内，却亲手削苹果给顾翩翩吃。
阮妙彤的脸色难看到了极限。
她站在这里就觉得自己的大脑思维仿佛被顾翩翩这张脸所操控，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被迫关注一些原本无关痛痒的小事细节。
她似乎是苦笑了一下，“从前那么多女人争着伺候你，可你现在却自甘伺候一个女人。”
翩翩嘴里还正在咬着那半只苹果，登时变了脸色。
季绍霆倒不是尴尬，他只是向来反感无关之人谈论他和翩翩的私人生活。
他脸色有些沉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夫妻？”阮妙彤更是嗤笑。
她真的是不明白，无论怎么想都没办法想明白，季绍霆究竟是为什么要病态地宠爱顾翩翩。
这世上有那么的端庄美丽的淑女，就算他对自己已经彻底丧失兴趣，他还可以挑选任何一名谦虚沉稳优雅得体的贤内助。
为什么是顾翩翩，顾翩翩什么都不会，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她根本配不上季绍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