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内宫局的路上恰巧经过了重华宫,董才人住着,尤听娇最怕的就是董才人,因而到了重华宫门前,她脚步都放轻了。
谁料竟然在重华宫前碰见了称病的赵宝林。
赵宝林自打召幸后便称病,绿头牌都撤下了,太医院也递了脉案给皇后,确实是病的不清。
阖宫里的嫔妃还酸溜溜地说,赵宝林身子娇弱,召幸一回便受不住了云云。
尤听娇走近了,赵宝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石砖上,一旁还站着董才人的丫鬟。
尤听娇幸灾乐祸,“哟!可怜见的,赵宝林还病着呢,就要学‘规矩’?如此勤勉,我可是学不来的。”
赵宝林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尤听娇竟十分怨毒,“顺宝林的确学不来,董才人只会教导得宠的嫔妃,顺宝林失了宠,自然不必再受累了。”
旁人都讥讽她拿乔,雪地里跳舞都没事,召幸一回就娇娇弱弱的病倒了,惹得皇上派人日日来探望。
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在乾清宫哪里是召幸,分明是受罪。
不仅连陛下的衣角都没挨着,还在乾清宫跳了一宿的舞,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没想到病倒了还得被董才人刁难,偏生她还有苦难言。
现在她见到了尤听娇可不是恨得牙痒痒,尤听娇得宠的时候多风光呀,尤听娇生病陛下还命家人入宫侍疾,凭什么自己却要受这份罪?
“我失宠?”尤听娇气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比?”
虽然不甘心,可尤听娇知道,就凭她是尤听容的妹妹,她就跟别的嫔妃不一样。
再说了,尤家现在和池家攀上亲了,旁人再刺她出身不好,就是连带着瞧不起池家,因而尤听娇腰杆也硬了些。
赵宝林冷笑,“顺宝林,你多久没见过皇上了?陛下早就把你抛之脑后了,满宫里都看出你失宠了,你还洋洋得意呢!”
尤听娇被说的心里一慌,假借有事,窝着火往内宫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