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这会儿丝毫不觉饥饿,看了看天色,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一会儿直接传午膳即可。”
“是。”常顺躬身承下,预备传话给膳房早些传午膳,却被单允辛叫住了。
“昨日朕罚了酒局的管事去刷恭桶,现在人可去了?”单允辛问道。
“回陛下话,此人实诚,干的很是卖力。”常顺连连点头,难得您还记得。
单允辛沉吟片刻,昨日他是叫尤听容气的,谁料而后醉倒了的尤听容又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这酒局管事该赏才是。
“朕言出必行,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单允辛勾唇浅笑,“这样……他的俸银不变,朕赏他一个足金的桶刷,待一月期满,继续回去做他的管事。”
常顺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笑,匆匆转身去办。
心里盘算着,这哪有赏恭桶刷的呀?就是足金的……那也是恭桶刷!
更何况,这金条、金瓜子、金锭子都好找,常顺上哪去寻这尽恭桶刷?
没法子,常顺只能拐道去了内宫局的银作局,银作局的主事一听,没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诧异问道:“做个什么?”
“恭桶刷!”常顺没好气地重复。
银作局主事的脸上写了满脸的离谱,咬牙答应下来,“常总管您放心,保管给您做的惟妙惟肖。”
送走了常顺,银作局主事赶紧招手叫了底下的徒弟过来,“快,去给我寻个恭桶刷来。”
小徒弟也是呆愣半晌,叫师傅拍了脑袋,才颠颠地跑去了后厢房。
银作局主事则准备好了金块,预备熔金呢,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烘臭,转头一瞧,小太监握着一个脏兮兮的恭桶刷过来,“师傅,我拿来了!”
银作局主事气的抬脚往他屁股上一踹,“你个蠢货,我是要拿恭桶刷打样,不是要刷恭桶!还不赶紧给我换个没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