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完,为首那壮汉手中的刀攥的更紧了,“他是皇亲国戚,我等也……”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人就捅了捅他的胸膛,示意他莫要胡说。
此人的体格明显瘦弱一些,应当是几人的军师。
“更何况,今日这茶楼里到处都是护卫,方才小公爷带了一个宠妾上楼,留了许多侍卫保护。”巴芜好似对他的未尽之言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往外倾吐自己的话。
“华国公族上是开国元勋,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巴芜边说边有些愁苦地喝了一杯茶,“小公爷身边的这些护卫可都是军中的精锐,那刀锋中不知饮了多少西狄人的血……”
这句话激的壮汉面目狰狞,紧咬牙关,“什么精锐,待老子打的他屁滚尿流就晓得咱们的厉害!”
“雄仲!”先前制止他的那人出手压住壮汉持刀的手,“王子让咱们先行打听消息,不可贸然行事……”
“我会手下留情的,只打的他伤筋动骨,不会伤人性命。”雄仲阴沉一笑,“他爱玩西狄的女人,老子便要拿了他的姬妾好好耍一耍!”
“益西多吉,放心吧,一个姬妾而已,朔国皇帝还能为她对咱们翻脸吗?”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也从行囊中抽出一个皮袋子。
西狄王畏惧朔国的军队,边军尚在顽强抵抗的时候,便与朔国签了降书,将士们都窝着气,能打一打朔国的脸也算出一口恶气了。
这话一说完,雄仲手边的弯刀从皮袋中一挥而出,一刀劈了面前的实木桌子,巨大的声响震的茶楼里的人四散而逃。
看守的护卫们察觉有意,也拔剑袭来,双方火花四溅,刀剑舞的飞快。
形势至此,剩下几名西狄人也只能提刀相助。
不过他们有分寸,交锋之中都只攻手脚,不伤要害,益西多吉勉强松了口气。
不过不等他这口气吐出来,茶楼的大门传来一阵震动,十数位同样手持弯刀、留着卷须发、络腮胡的壮汉冲进来,身后跟着一行侍卫。
益西多吉心中一紧,转了头去寻方才同他们说话的那个巴芜,早就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