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己玩火,怎么能怪到臣妾头上?”尤听容一眼就看出是被火舌给燎的,单允辛的鬓发都被烫的有些卷曲了。
单允辛三两句把缘由说了,末了赖到尤听容头上,“朕不管,你若不给朕一个说法,朕便……”
“朕便把你的眉也剃去半截,索性你也别想见人了!”单允辛说着,就要来逮人。
尤听容的一双月牙弯眉清丽婉柔,眉头舒展浅淡,眉尾浓艳收拢。
尤听容自然不肯,奈何实力悬殊,逃窜落网,叫单允辛牢牢锁在怀中,揣着人坐到了镜前。
“陛下!”尤听容赶忙求饶,拧身捧着单允辛的脸颊,“臣妾有办法啦!”
单允辛半信半疑,背对着梳妆镜,被尤听容按坐在圆凳上,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可不许胡来啊。”
尤听容抬手抚上单允辛的眼,“臣妾哪里敢戏弄陛下,陛下只管闭眼就是。”
单允辛一贯是警醒的,连睡觉都吊着神,然而在宜秋宫里、在尤听容的颈侧,他难得能肆意安眠。
随着尤听容细嫩的手掌滑过眼窝,单允辛顺从地合上眼。
尤听容拈起笔管,微微润湿了笔端,螺子黛上微微沾了灰黑颜色,托起单允辛有些冷硬的下巴,令其仰起脸来。
因为靠的很近,尤听容清浅的呼吸拂过脸颊,单允辛的喉结微微滚动,“好了么?”
“别动。”尤听容不满道。
单允辛只能屏息继续等待,鸦黑的长睫越发显得眼窝深邃,微微抿了抿薄唇。
尤听容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心猿意马,女子爱美的天性,让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一笔一画逐妙求真地描绘出毛发的纤薄。
一边画,一边仔细比对着左右高低是否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