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自保,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齐国公府的提亲,甚至为此拿自己儿子的科考威胁沈若芙。
她听得生气,猛地推开门,吓了父亲一跳。
“你躲在里头做什么?想吓死我是吗?”
沈若芙:“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呢?竟敢贿赂上级,你连现在这个六品官都不想要了?”
沈长渭严肃道:“和你没关系,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你给我出来!”
“和我没关系?”沈若芙踏出门槛,义正言辞地说,“你要是被抓了,不管是被贬还是被砍头,不仅会连累我们几个孩子,还会连累到大伯他们,你怎么能说出跟我们没关系这种话?”
沈长渭心虚地抿了抿唇,摆手让杨管家先退下,低声和女儿说:“你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你父亲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积累的政绩本就我足够升迁,要不是你外祖父频频打压我,我早该升官了。”
沈若芙反驳他的胡言乱语:“我外祖父都过世五年了。”
“可他那帮旧部还在呀。”沈长渭语重心长地说,“你听父亲说,这种好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要不是原来的高郎中得罪了南安郡王,今年也空不出这个位置来。”
“再说了,父亲只是想升个五品官而已,又不是想一飞冲天,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父亲呢?”
他幽幽叹了口气,又焦急地跺了跺脚。
沈若芙:“高郎中?你是说,那个娶了齐国公府三小姐的高郎中?”
“是啊。”沈长渭见女儿转移了话题,绘声绘色地跟女儿讲起来。
“说来这个高郎中也是倒霉。前些日子,他在衙门当值时,听说自家夫人难产,一时着急,没和上级告假就急急忙忙赶回家里去了。本来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没想到,却被一个御史抓住,以擅离职守的罪名狠狠参了一本。”
沈若芙神情凝重:“是南安郡王指使的?”
沈长渭说:“可不是么。但人家的父亲是刑部左侍郎,夫人的大伯是大名鼎鼎的齐国公爷,等风头过了,早晚会重新起复的,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