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似乎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啊。
但周掌柜也来不及多想,慌慌张张跑去账台将账本和进销存的名目表取了出来,引陆清宁去了二楼,特地设了茶点接待。
“夫人有何需要只管吩咐小的便是,我这……”
忽然,楼下传来呼喊声,“掌柜?周掌柜!”
陆清宁拿起账本,摆了摆手,“去忙吧,我自己看便是。”
“好嘞。”
周掌柜匆匆下楼,陆清宁下意识地朝楼下瞥了一眼,楼下男人背对着她,可看身形陆清宁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舒大人,您来了!”
舒大人?
陆清宁揣着怀疑又看向楼下“男人”。
竟是舒若雁。
震惊之余,陆清宁注意到她穿着官服,细细想来,如今正是舒若雁为官第二年,任大理寺寺丞一职。
陆清宁清楚记得,在自己与沈长卿关系交恶,剑拔弩张那几年,沈长卿与她相交甚深,即使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也是大肆称赞,更说与她是“卒相与欢,莫逆之交”。
陆清宁轻笑,自己死前舒若雁已官至大理寺卿,她以女子之身参加科举,一步步爬上权利之巅,何尝不算传奇的一生?
若舒若雁是靠自己,她确实钦佩。
但她知道,舒若雁这条官路走的并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