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环环相扣,大抵这就是因果报应,前世她总是任性妄为、骄纵恣意,连累了侯府……陆清宁决不允许当年的惨剧再度发生。

    “云雀,我们回府。”

    回到沈府,陆清宁便立刻修书。

    事到如今阻止舒若雁为之晚矣,她只能另想办法。

    “云雀,从我嫁妆里取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云雀吃惊,“您突然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陆清宁奋笔疾书,顾不上抬头一边写一边嘱咐:“一会儿你把这两封信找人送去侯府,一定要亲自送到爹爹手里,一封是给爹爹的,让他安置流民,另一份……让他帮我呈给皇上。”

    “给皇上?可主子,这……这于礼不合……”

    何止是于理不合,简直是胆大妄为,陆清宁没有官阶在身,本就不能直接上书,更何况是干预朝事。

    陆清宁封好信纸,语气郑重:“关乎人命,顾不得礼了。”

    希望……皇帝看到的她的计策能应允。

    镇压只能解一时之困,民心永失才是最可怕的。

    傍晚,沈长卿风尘仆仆从宫里回来便径直去了叠翠园。

    陆清宁正对镜卸下发饰,沈长卿气势汹汹进门便是一番痛斥。

    “陆清宁,你到底要胡闹的什么时候,那地方岂是你该去的?”

    “姑爷,我家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