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仍旧陷在梦魇之中的陆清宁，并不知道坐在她床边的人已经从云雀换成了沈长卿，她抱着被子不停的低声抽泣，声音中满是恐惧。
“不是那样的……沈长卿，你不要相信舒若雁的话。”
“好，我不信。”
沈长卿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她执意要跟他和离，难怪不管他怎么强调，她都不相信他爱她。
想来，他们刚成婚没多久，她就重生了吧？
“对不起，清宁。”
沈长卿随手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衫，躺倒陆清宁身边，轻柔又坚定的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你给我机会让我恕罪好不好？我跟你保证，这辈子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沈长卿……”
昏睡中的陆清宁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她嘤吟了一声，眼角忽然渗出了一滴泪水：“我好疼啊。”
“我知道！”
沈长卿双目猩红，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身体被树枝洞穿，被野兽啃咬，怎么可能不疼呢？
“都过去了，清宁，一切都过去了。”
缓了很长时间，沈长卿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俯身吻了吻陆清宁的额头，死死地扣着她的腰，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