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总出现磁盘坏道...”
邵胖子扯开黏在胸口的汗衫，露出腰间别着的二十把机箱钥匙。
每把钥匙都用红漆标记着编号，在昏黄吊灯下泛着血渍般的光泽：
“小刘，把07号到15号机器搬到里屋。”
穿破洞牛仔裤的网管刚要动作，却被李连军按住肩膀。
青年技术员从帆布工具包掏出个缠着胶布的金属探测器，探测器扫过03号机箱时发出尖锐蜂鸣——掰开挡板，三块环形磁铁正吸附在硬盘架上。
“今晚通宵包场的客人...”
邵胖子肥厚的手掌摩挲着磁铁表面的“兴”字刻痕，突然抄起扳手砸向废纸箱。
五桶红烧牛肉面从货架震落，调味粉在灯光下扬起橙色的雾。
周兴推开玻璃门时，挂铃铛的声响淹没在《红色警戒》的爆炸音效里。
他腋下夹着的报纸卷筒藏着微型摄像机，镜头对准正在调试服务器的李连军。
“邵老板，听说你们最近在搞免费体验？”
他皮鞋尖踢了踢墙角的磁铁堆，黑曜石袖扣擦过收银台，留下道泛白的划痕。
邵胖子从泡面碗里抬头，油花顺着双层下巴滴在账本上。
他掏钥匙的手突然颤抖，串着貔貅挂件的钥匙圈当啷掉进辣油汤：
“周总也想...也想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