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目送着吉普车离开,看了眼手上的带着拼音的纸条,“这小子,一笔字跟狗刨一样。”

    “爸!您真的打算去啊?”

    “怎么?连你也要管我?”

    “我哪里敢啊?你不得把我吊起来抽啊?我就是想着抽时间陪您去住上一段时间。”

    “大过年的,别折腾了。年后给我找一个住处,离这个近点的。回头我再问问老黄,我估计他也想去看看!”

    “行,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钱家老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刚才听家里老三说起,还不信,现在他信了七七八八。

    什么样的个小孩子,对自家老爹这么大的吸引力?

    下棋下到医院抢救?

    太夸张了吧?

    黄健一路上没有主动跟庄超英说话,后者也只是假装眯眼。

    倒是黄玲一个劲的翻着那本杂志,只是她没有留意最后一页上的刊号旁有具体日期。

    78年8月第二复刊号。

    回苏州的路上,几个孩子很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经过长途汽车站的时候,黄玲认出了那辆长途车正停在路旁。

    “玲姐,是你啊?你们这是要回苏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