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微不可视地僵了一下。
这一次凯撒离得很近,他的鼻息喷洒在果宓头顶圆圆的耳朵上,再小的呼吸声也变得格外明显。
果宓心乱如麻,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凯撒是不是想含她的耳朵?!
动物的耳朵很敏感,遍布细小的血管和神经,凯撒离得越来越近,果宓控制不住地耳朵轻轻一颤。
呼吸声突然停住了。
站着的熊,躺着的熊,全都屏住了呼吸。
一两秒后,草叶晃动的声音响起,持续了很久。
果宓知道这次凯撒是真的离开了。
她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大脑一片空白,持续到小熊都醒了,她才睁开眼睛。
凯撒还是像前两天那样,低着头摘取草叶里的浆果,头也不抬。
果宓坐在草丛里发了会儿呆,心里那股怪异空洞感才消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其实她不确定凯撒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经醒了,她也不会去问。
只是脑子里突然在想,要是凯撒知道她醒了,那么她的行为,何尝又不是拒绝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呢?
这一次换果宓看了凯撒很久。
直到公熊有转头的迹象,她才收回视线,走入浆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