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脚边,一头失去生息的北极熊已经浑身发硬的侧躺在那里。
它的身上遍布爪痕,昔日威风的银毛失去光泽,只有暗沉和血迹,胸侧肋骨有不正常的凹陷,应该是被拍断了。
颈侧咬痕深可见骨,足以可见在垂死挣扎的时候被毫不犹豫补上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所以有血水顺着脖颈上的窟窿里汩汩往外冒,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似乎是闻到了他们的气味,远处的公熊回过头,一双眼睛里的杀气还没消散,凶戾又狠辣。
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却已经足够把两头小熊吓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们来说是梦魇,是幼崽时期就留下来的伤痛,这辈子无法摆脱的阴影。
鲑鱼早已经钻到了果宓的肚子下面。
她现在长大了已经不能把自己全部藏在果宓身下,但仍旧奋力地往前拱,企图把自己露在外面的屁股也藏进去。
这种反应反而让果宓松了口气。
而往常一向胆小的鱼骨,这时却没有和姐姐一起藏到果宓的怀里。
转眼一看,半大的小熊孤零零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小的胸廓和腹部剧烈起伏着,他的瞳孔开始扩散,牙龈发紫,浑身硬的像石头一样,体温骤降。
斯洛克像是早料到了这一幕,已经在果宓之前来到了他身边,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舔了一下。
额头湿热的温度让鱼骨如梦初醒,再看清斯洛克的样子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吓的嚎叫,头也不回地朝果宓冲了过去,和姐姐一起拼命往果宓怀里钻。
斯洛克却丝毫不意外,无奈的眼神看向果宓。
……这是他和果宓已经预见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