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乡之后,她发现,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这些话术和能力都不管用了。
知青们爱搭不理的,村民们没法沟通,负责管他们的大队长一旦听她说这个,回答就开始牛头不对马嘴。
钟爱红觉得很不得劲儿。
她看着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还用话刺自己的杜鹃,眼神跟针一样戳在了杜鹃身上,恨不得给她戳个大洞出来。
在城里举报一个人搞大字报搞游街什么的,钟爱红信手拈来。
但是到了乡下,人生地不熟,别说知青办了,先说她出村都要和大队长报备,这点就很难了。
大队长也是看出来钟爱红有点跳,所以才会顺着她同意安排了扫盲班。
后面扫盲班办不下去,钟爱红又来和他讲大道理,大队长也没直接让钟爱红滚蛋,只是她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已。
但这样,也不代表大队长怕了一个知青。
说实话,城里咋回事大队长不清楚,也管不上,但是在乡下这一亩三分地,他要是能让钟爱红翻了天,那才是笑话了。
就是钟爱红想要搞举报那一套,那也是行不通的。
说阴暗点,她要是搞举报信想要污蔑谁达成什么目的,那信就是寄出去了,也会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
真是的,谁还没点关系了。
大队长抽着烟,一群小屁孩!
“呦,经济啊。”
大队书记笑眯眯地走过来,拿走桌上的白色经济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