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六六不语,装傻笑。

      此时姚唤娣洗了手走了进来,冷漠的看着她便接道:“还用说吗?肯定是装可怜,博同情,在三爷爷那边说我们怎么虐待她呗,奶,你就应该好好打她一顿,然后不准她去三爷爷那边才对。”

      看这样子,姚唤娣是发了汗,病好了一半,这才有力气对付她了是吧。

      姚六六低了低头,小小年纪,心思真是狠毒,难道她忘了,是谁给她找的姜,是谁给她配的发汗药,要说白眼狼,姚唤娣当之无愧。

      张氏重哼了一声,回头看向姚唤娣:“你病好了是吧?小小年纪就学你娘的那尖酸刻薄样,没用的赔钱货,既然你病好了,就给我干活去,把外面的猪草给我跺碎了,跺不碎,就别给我吃饭,省得浪费我的粮食。”

      张氏可不傻,她心里装着想让姚泽生和舒氏低头的事儿,所以她不会阻止姚六六过去那边吃饭,反而她就是要姚六六去,只有这样,才能把姚泽生和舒氏带的那点子东西赶紧吃完,到时,就等着小叔和弟媳妇求到她的头上。

      听到张氏不骂自己反骂姚唤娣,姚六六便把张氏那点小九九都摸清了,不由在心里冷笑,只怕张氏的心愿要落空了,姚泽生不会饿死,反而还会越过越好。

      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人家加上李爷爷也才三张嘴,靠山吃山,比你这些没脱壳的粗粮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姚唤娣想不到讨好不成,反累着自己,顿时气的两眼翻白,恶狠狠的瞪着姚六六,想到早上那碗要命的姜汤,她这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认定了那是姚六六想要害她,才给她加的什么野山椒,反而忘了她喝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发了一身的臭汗,然后洗了个澡,果然身体轻松了许多,也不滚烫了。

      姚唤娣这种人就是好了伤忘了痛的人,跟李芳草一个德性,当然也遗传了张氏的性格,那就是你做的好,那是应该的,做不好,那就是你故意要害人。

      总之她看姚六六是越看越讨厌,恨不得她赶紧去死,在她眼里,姚六六这种贱骨头胚子,凭什么让三爷爷另眼相看,照理让三爷爷喜欢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奶,我病还没好呢,让她去做,凭什么她只做饭,不做别的,我二姐还割了一上午的茅草呢,手都割伤了,奶也不心疼。”姚焕娣尖锐的指着姚六六叫骂。

      姚六六冷笑,这姚唤娣真是像李芳草啊。

      “四姐姐,那要不,咱们换一换,你来做饭,我去跺猪草喂猪。”

      姚唤娣跳了起来:“你做梦,姚六六你别想偷懒,奶说了做饭本来就是你的事,你去三爷爷那躲懒躲了一上午,还想躲,想也别想,你也不看看我二姐那手伤成什么样了,都是你害的,小浪蹄子就会勾引人,就会装可怜。”

      真是极品啊,姚六六懒得理会她,转身吃力的抱着锅去洗米,这回装了米,锅更沉了,抱着锅就像刀尖上跳舞,看得张氏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