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况紧急,前往初云苑的小厮很快就回了来,他粗眉苦脸的望着重舟,又摇了摇头。

    “重舟大人,王妃的贴身丫鬟说王妃已经睡下了。又说王爷有病就去找太医,她又不会治病,然后就把奴才赶了出来。”

    重舟对他的苦楚感同身受,想起从前自己是被王妃用臭鞋赶出了门,清秀的小脸都皱成了一颗话梅,随后又望向了墨桀城。

    “王爷,正好,刚刚您也说不需要王妃,一定就是知道了王妃此刻在睡觉。正好,那我们就依了王妃的意思,去宫中找太医?这猫儿毒辣,可得好好治!”

    墨桀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脸色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那鼻血更是连堵都堵不住了,飞流直下。

    他不想让纪晚榕来,可又不允许纪晚榕自己不愿意来!

    墨桀城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在宫中,当众下了纪晚榕的脸,这件事情做得很对。

    她自从当上了县主,整个人就变得眼高于顶了起来,甚至连他都爱理不睬了!

    “这青天白日的,她睡什么觉?!还要本王去宫中找太医,是觉得本王脸上的挠痕还不够丢人吗?她连府中的事情都懒得管,初云苑的吃食也不必这样多了!”

    墨桀城用手帕堵住了鼻孔。

    趁着纪晚榕不在,他突然变得硬气了起来,当着下人的面,脸色很臭,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

    怕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

    纪晚榕既然住在这寒王府里,一住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便势必要重振夫纲,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这王府当家做主的人!

    可谁知墨桀城的话音刚落,纪晚榕幽幽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陡然响起。

    “我青天白日不能在府里睡觉,可王爷却能青天白日的在宫里睡觉。王爷,您也知道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