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溪深知在小渔村发热是一件多么凶险的事,搞不好性命不保。
她慌得不行,急声对外喊道:“娘,出事了—”
白家人听到喊声都跑进了新房,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都被吓的不轻。
沈知渊脸上因为涂了药水,所以根本看不出脸色具体如何。
卞老太急忙让二儿子去请郭郎中,又和三儿子一起把人抬上了床。
赵琴也着急的端来水和巾帕,拿着巾帕的手都是抖的,她不由想起二丫小时候也是一场高热后,才变得呆傻。
房间里的人进进出出,白洛溪却呆愣着不知该怎么做,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能退烧的办法。
可她前世连病都没怎么生过,同学感冒发烧也都是吃药打针,对于物理退烧的办法一无所知。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若不是因为撞大运绑定了系统,她就跟个废物一样没有区别。
卞老太见小闺女急的眼泪直掉,只以为被吓到了。
“没大事,一会儿让郭郎中开副药,喝下去热就能退了。”
正说着话,郭郎中被白海佑匆匆拽进了屋,还来不及喘匀气,又被白洛溪按在了床边。
“郎中,您快给他看看,他身上烫的都能煎蛋了。”
郭郎中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急什么,我气不喘匀,号的脉能准吗?”
缓过气,郭郎中这才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号了一阵他却皱起了眉,又抬手去解男人的衣襟。
敞开的衣襟里面赫然是已经化脓的伤口,而且横七竖八的鞭伤不止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