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身,手搭在李文渊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正好这时花匠出现在门口,他捧着那盆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君子兰,一脸菜色的站在门口。
老爷子本就被阮靖远这个样子气的不轻,再一看这君子兰,顿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平日里连擦拭都小心翼翼的花现如今连个尸体都剩不下,他顺手操起台面上的紫砂壶,朝着阮靖远兜头砸去,“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阮靖远被砸了个对脸,当即脑门儿上就冒出个红包来,一个追,一个逃,又是一通手忙脚乱,这场闹剧才终于算完了。
闹剧之后,老爷子抚着胸口吞了一大把药,阮靖远盯着满脑门儿的红包坐在一旁哀嚎。
阮续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觉得好笑又悲凉,她被阮靖远逼到墙角差点连小命都保不住的时候,都没见老爷子这么生气过,说起来她还不如一盆花。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阮望拍拍她的肩膀,换来了阮续一手肘。
上了药,阮靖远顶着一脑门儿的绷带,被强制灌下了解酒药之后,他终于清醒了些许。
面对着称得上“虎视眈眈”的眼神,阮靖远下意识缩了缩。
李老爷子见势头不对,这样下去,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谈成这件事儿,“诶,算了算了,阿远这是年少轻狂,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一把老骨头的,还跟孩子动什么气?”
阮续差点没冷笑出声,阮靖远这孩子都比他高的糟老头子还年少轻狂?那她是什么?流着口水的无知孩童?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了李家的老爷子搭台,老爷子也就就坡下驴,其实看着阮靖远头上的包他也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动作轻点儿,怎么就使了那么大的力气呢?
“阿远醒酒了吗?”李老爷子柔声问道。
阮靖远敢说没有吗?他瞥一眼满脸涨红的老爷子,寻思着要是说了没有,说不定立马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儿上了西天。
于是满脸堆笑道:“醒了醒了,让李叔看笑话了,李叔您这一大早的,还没吃饭吧?快……”
李老爷子是看出来了,这俩父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啊,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赶紧打断他的话,道:“别别别,我们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今天我们过来是有正事跟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