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芊芊知事情紧急,来不及换行头,直接问:“什么情况?”

    张馆长面色沉重,此刻手掌死死的压在病人的胸口,有鲜血不断地从张馆长的手指之间渗出。

    黄大夫言简意赅的描述病人的情况:“病人从外地赶回福林县的路上,乘坐的马车马匹忽然发疯了,将车夫直接摔下马车,马拉着马车狂奔了一路,在快到福林县时摔下了官道,病人跌出马车,胸口被一节尖锐的树杈刺伤,伤口不深,未伤及内脏,我们便拔除树杈,做了清理止血处理,可这血,这些不知什么原因,却怎么都止不住了!”

    张馆长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明明创伤不大,伤口不深,一般来说,撒上了止血散,应该就无事了,他却不知为何一直血流不止,再这么流血下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黄大夫内心像是被火灼烧,自责不已,“是不是老夫治疗有误,早知不应拔出这树杈。”

    聂芊芊将张馆长的手移开,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她眼神坚定而专注,目光灼灼,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不放过一个细节。

    如张馆长所说,病人的伤口并不严重,拔出树杈,做止血处理是正确的做法,医馆内的止血散不会一点用处没有。

    她眉头轻蹙,思索片刻低声道:“是凝血有问题。”

    张馆长一双手都轻微的在颤抖,焦急万分,“什么?什么意思?”

    聂芊芊很是镇定,语意笃定:“病人自身凝血存在问题,才会导致血流不止。别急,我有方法。”

    听到这句话,张馆长悬着的心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着落,一句别急像是有魔法一般,让他慌乱的心找回了节奏。

    每次聂芊芊施展医术,总有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成熟淡定,让人心安。

    事情紧急,聂芊芊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了一支针管和药剂,药剂是医馆新研发的凝血因子,对凝血有问题的病人有奇效。

    张馆长和黄大夫都屏住呼吸,看着聂芊芊拿着一个前面像是绣花针一样的小管子扎进了病人的皮肤。

    躺在床上的病人不知是感觉到有东西扎进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忽然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正看到聂芊芊给他扎针。

    他浑身没有任何力气,脑子昏昏沉沉,只剩一丝清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