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将身上的三个竹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带着七分藐视,三分不羁冲着两人说道,“啧啧啧,这都是什么屁话。”
正得意洋洋的两人都懵了,瞧着眼前这衣着褴褛,灰头土脸的农妇,这藐视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这破庄户人家的妇人竟敢这么瞧他们?
谁给她的自信,谁给她的胆子?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住了。
胖书生当场炸毛,拿扇子指着聂芊芊气急败坏道,“你这妇人是谁啊?怎得张口胡言乱语?”
聂芊芊戏精上身,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瞧着两人,用浮夸的语气说道:“我胡言乱语?不是你们吗?”
胖书生气急,对着聂芊芊晃悠着纸扇,“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聂芊芊前世便最烦有人指着她,她眯眯眼睛,右手上前一探一推,胖书生都没看清她的动作,手中的折扇已到了聂芊芊手中。
聂芊芊打开折扇,扇了扇风,又合上扇子,在手里转了转,开口道:“已经立秋,天气这么凉快,不知道某些人成天拿着扇子扇的什么风,真是猪鼻子插蒜,纯装象。”
胖书生成天之乎者也,哪与人这么吵过架,怒的满脸通红,“你你你个泼妇,休得妄言。”
“我本就一介妇人,妄言就罢了,倒是你们作为天德书院的学生,熟读圣贤书,怎么也妄言?按照你们刚才的说法,岂不是这朝廷选拔人才非看才能品德而是看家世出身,这不是与圣上设置的科举制度本意大相径庭?难道你们是质疑···”
聂芊芊话还没说完,顾霄开口打断,“芊芊。”
聂芊芊瞧他一脸正色,知晓他是不让她妄议圣上,便没再说下去。
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嘀咕着,这“芊芊”二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好听呢。
叫丰洋的书生听到她未尽之语,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我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