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枝把手里的钢笔使劲儿摔在地上,好好的钢笔摔成了两截。

    她气的心口起起伏伏。

    比起云渺渺的春风得意她刘曼芝就显得人生灰暗了,自从她在会议室当场被赶出去之后,对云渺渺更加怀恨在心。

    上次在厂办大门口,后来又是会议室,连着丢了两回脸,让她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林树仁那个窝囊废,她这两天观察林树仁,还指望着他有什么动作呢?

    结果等来的却是林树仁偃旗息鼓啥都没干。

    咱就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呐!?那二两肉就是摆设吧?

    比起自己,她感觉林树仁更加丢人。都这么丢人了,你就不能找回场子?这个厂长给他当白瞎了。

    林树仁就是个卵蛋,但她刘曼芝可不是被欺负了就不还手的人。

    但她咋样才能收拾那个贱人还不暴露自己呢?

    她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后来站在窗前,看透过窗子看厂区的一切,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刘曼芝咬牙,她也是为了厂子好。不想胡书记和陈厂长被云渺渺带歪,在错误的道路上一错再错。

    对,她是为了厂里。

    她想写匿名信举报云渺渺走资本主义道路,但这样的话可能会损失厂里的利益,有可能新的生产线办不成了。

    所以刘曼之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做着心理建设。

    借口找着找着,好像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