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现在来跟我装糊涂,当初施展百般手段勾引我上钩,你可没如今这么纯,那么卖力,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更有用处?”
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陆言琛嗓音沙哑,胸膛藏了团安静燃烧的火,那些或香艳或甜蜜的片段一一在脑中闪过,心头触发强烈的悸动,火光便倏然烧红了他的眼睛。
陆言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知秦浅多爱他,却总控制不住自伤来刺激她。
他受够了她冷冰冰的样子,无比怀念她宛若火焰来融化他的时光。
她的感情收放自如,何曾管过他泛滥成灾?
凭什么只有他不可自拔受尽痛苦?
两个人的肢体纠缠着,秦浅浑身都汗涔涔的,所有激烈的抗拒被陆言琛灵巧化解。
她的胸口极速起伏,此时此刻,陆言琛越是重提旧事,她的抵触感就越强,挣脱不了,索性也不再白费力气,冷笑:“既然你明白,何必再死缠烂打?你还是起初那样对我最好,大家有来有往,互不相欠!陆言琛,男人廉价的模样未必就比女人好,别让我瞧不起。”
字字句句,皆是陆言琛当年对秦浅的羞辱。
明明相爱的彼此,互相中伤,在对方流血的伤疤上残忍凌虐,真是人间悲剧。
陆言琛的凤眼紧紧盯着眉目蒙霜的秦浅,眸色深邃如海,潮涌澎湃,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如一枚枚骨钉沉进柔软的心脏,他眼中的黑雾模糊不清,苍白的薄唇淡淡抿成线条。
“你要出国是吧?可以。”
秦浅睫毛簌簌,全身激流的血液有片刻冻结,可她立时又表现了镇定自若的一面。
陆言琛幽深冰寒的视线缠绕着秦浅妩媚的脸孔,淡凉指腹掐住她柔嫩下巴,混合酒香的吐息一寸寸喷薄在她唇上:“女儿归我,秦氏我也会吞并,这次我没吓唬你,假如你坚持离开我,你要估量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
秦浅目色清寒,外翘的眼尾骤然凌厉如刀直刺陆言琛眼瞳:“那我也能奉陪到底。”
四目相对,一个千里冰封,一个万里雪飘。